路上人潮未了夜-

不务正业 激情产粮 挖坑肯定填 但我能九篇写两年了解一下……

麦哥回忆录12 旧友与不愿重提的旧事

微麦雷预警


        很少有人知道我和Lestrade是多年的旧友。


        进入工作第一年,我便被指派给了他,跟着当时已经从业两年的他做外围的实习探员。因此只说旧友不算确切,应该说,他是我入行的第一位搭档,也是我的导师。


        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匹配的是,Lestrade是个极温柔的人。捧场更像是他独有的温柔,对任何人任何事,他都是一模一样的态度,带着法国人被日光晒透的暖烘烘的气味儿。老实说我很愿意和他一起工作,行动力强,愿意合作,而且赏心悦目。


        出外勤对我来说是种难言的折磨,但和他一起行动的确会让人心里舒服得多。


        起初由于保密等级不够,我们接到的任务也没什么难度,大都是些简单的情报工作。一次我们被指派去和一个恐怖组织头目的母亲套话,那可怜的老妇人什么也不知道,由于Greg的好模样,一开始她还算配合,但在我们多次提及她多年未见的儿子之后,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直接泼了我们一身咖啡,还尖叫着:“快滚吧臭小子们,他做了什么事都不要来为难老人!”


        我和Lestrade几乎落荒而逃,可出门又逢大雨,彼时我还没有随身携带黑伞的习惯,毕竟清晰特征是做这一行的大忌。幸运的是,我搭档的行事风格和他注视别人时关切的目光一样周到又妥帖,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件雨衣,微蹙着眉带着歉意跟我说:“我听了天气预报,但没想到真的下雨,但愿你不介意?”


         不介意什么?我在心里这么问着,却没说出口,我把这归因于他幼兽一样的眼神,对着这样一双眼睛,我想很难有人能说出“介意”。所以直到Lestrade的胳膊绕过我的脖子,把那件雨衣遮在我们两个人头上的时候,我才明白,他指的是介意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 我接过了衣角,别过脸冲他微笑。我怎么会介意他的示好?


        雨太大了。那杯咖啡让我的衬衫紧贴在身上,雨水带走了它的温度,又赋予了它冰凉的触感和湿漉漉的气味儿。我漫无边际的想着——Lestrade的眼睛也像一杯咖啡。


        彼时还没有Uber这样便捷的软件,老妇人的房子位于出租车甚少涉及的偏僻郊野,公交又来得太慢,等车的时间里,我们享受了一支香烟。


        雨衣把两个人的可活动范围缩减到最小,所以吸烟时,他小臂上的绒毛蹭过了我的,出乎意料的,我并不反感,可能是这场大雨让一切都镀上了雨幕一样的模糊边界,包括此前我一直坚持的人与人之间的清晰界限。


        那天起,我和Lestrade之间似乎多了些看不见的联系,可能是我单方面提升的好感所致。他深棕的鬓角和干干净净的下巴,甚至小臂肌肉的优美曲线都烙印着一种难言的温和,很容易让人感到舒适。而我也会不自觉被这种木质香一样的温和气场俘获,甚至偶尔向他提起我那让人头疼的弟弟,提起他的优秀,他的“出挑”,和他惹出的那些鸡飞狗跳,我也会提起自我开始在寄宿学校的学习起,我们日渐僵化的兄弟关系。


        可我没想到,有天我会向他求助。


        Sherlock染上毒瘾是我漫漫半生里唯一一个字都不愿提起的事。他是被Lestrade发现的,据他所言,被发现时Sherlock活像个乞丐,袖口撕裂,苍白的胳膊上青筋凸起,臂弯处是密密麻麻的针眼。


        我抵达医院时,Sherlock正昏迷,Lestrade叫住我向我解释了一切。我第一次感受到情绪的作用,愤怒摧毁了理智,我甚至想要冲进病房用暴力唤醒他,Lestrade拉住了我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你的忽视已经放任他染上了毒瘾,就别再用暴力把问题再次升级。”


        在感情的问题上,我一窍不通,也因此,在看到John的女儿时,我只能“夸”上一句健全,但Lestrade的话不难懂,我开始检视近几年对胞弟的关注是否不够,才发现那是一块相当大的缺失。


        我太久没注视过他的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 Sherlock醒来看到我,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防备姿态,我的心有点儿痛,他的尖牙利嘴在此刻却都像指责,指责我在他生命里占据重要位置却毫不称职。我无法反驳,只拾起他还在输液没法儿大幅度移动的手,亲了亲他的指尖儿。


        “这是我的错,Sherl. ”


        那是我第一次道歉,紧接着是第一次道谢。Lestrade陪我一起把Sherlock送进了戒毒所,又帮我想好如何向母亲解释。他不仅是我工作上的导师,也在人类的情感方面为我开了蒙,从那时起我才懂得,情感的缺失能造成什么,即使那次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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